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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十多年前我经历的一件事:
下午在街上,看见有人在摆残棋。
要在平时,我一般也是会看看,但很快会离开。因为我知道,残棋大多是古谱里的东西,你是不可能赢他的。
今天的阳光真好。我觉得在阳光下站着, 暖暖的春阳很好。于是,我抄着双手,站在那里看。
每局10元起。
有人上去了,是一个老者,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钱。基本上都是10元20元的,他摆出两张。
对方说,再增加点。他又抽出三张。摆棋者也摸出50元放在一起。
毫无疑问,我知道,这老同志的50元是泡汤了。
果然,没走几步,他输了。
摆擂者把钱收进口袋里。
又有人上去试了试,是个年轻人,也输了。
那个人一共摆了四盘棋,我对其中一盘比较简单的棋看了很久。我突然觉得,这盘棋应该是有机会的。于是我说,我来一把。
我掏出10元钱。对方说,20元吧。我说,就10元。
其实,在我心里,我真没想要赢他钱,只是觉得能够赢他的棋,有一种想验证的冲动。
他也摆出10元。
我蹲在棋盘前,按我的预想,“兵六进一去炮”,将军。我想他会用"王"或者用"车"吃"兵"。
他没有用“王”坐我,也没有用“车”吃我,只是把“王”向旁边让了一步。
我马上意识到,我输了。因为我从来没想到他会不理我。
其实, 我应该是知道,能够在街上摆出来的棋,是经过千锤百炼的。我站着思考的那一会儿时间,是完全不够的。
看见他把“王"向边上一摆,我楞了两秒钟,我突然明白了。
这是我第一次在街头下残棋,也是第一次输残棋。输的值,因为幸好是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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